摘桑葚

周末，阳光正好，我和友人相约去郊外采摘桑葚。果园不大，却收拾得整齐。桑树不高，枝叶间垂着一串串紫红的果实，像极了被阳光浸透的玛瑙。微风拂过，桑叶沙沙作响，熟透的桑葚便“啪嗒”一声落进草丛，溅出几点紫红的汁液。

我们提着竹篮，踮起脚尖去够那些最饱满的果子。指尖刚触到绒毛微凉的表皮，汁水便渗出来，染得手指乌紫。友人笑着说：“小时候偷摘桑葚，回家满嘴乌黑，还被母亲念叨。”我咬破一颗，甜中带酸的汁水在舌尖炸开，恍惚间也回到了那个踮脚偷果的童年。

日头渐斜，竹篮已沉甸甸的。归途上，衣襟、袖口都沾了紫红的痕迹，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瓶晚霞。桑葚易烂，可这一日的甜，却能在记忆里存很久很久。